HUA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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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燭壓切】春夜

BE注意!!

BE注意!!

BE注意!!

重要的話要說三次

與友人預定要出本燭壓切小說本,小薄本,這篇會收入其中,之後本子裡可能會加番外(只是可能)

歡迎挑錯字跟錯誤的地方,寫一寫覺得哪裡不太對,但又找不出哪裡不對(抹臉

初章

 

要做什麼呢?賜死家臣?燒毀寺院?都隨主人的意思。

我是燭台切光忠,因為能砍斷青銅做的燭台的關係喔。嗯……,果然還是不太帥氣呢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我名為壓切長谷部,只要主人下令,什麼事都能辦到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在春天的時候,主人把我喚醒了,雖然不是第一把刀,但卻是主人親手鍛出來的第一把。

        這個世界與主人本身的世界是不一樣的,主人可以透過媒介到這,但我們卻只能待在這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們是刀劍的附喪神。

        主人很信任我,在主人不在的時候,我就是本丸的管制者,也可以稱為近侍。

        本丸的工作分為內番、演練、遠征與出陣。我的工作就是幫忙主人分配大家的工作,並且扮演督促大家的角色。

        燭台切常常說我是不是近侍的工作做的太認真,才導致本丸的其他刀劍不敢靠近我。

        哼,他懂什麼。

        說到燭台切,當初是與主人在出陣時帶回來的刀劍。

        說也奇怪,主人其實當初在鍛到我之後,一直很想鍛出除了短刀跟打刀以外的刀,但卻只鍛的出身為太刀的山伏國廣,還記得當時山伏國廣的笑聲成為主人一段時間的惡夢。

        不過我倒是不討厭他,在這本丸裡他還算是努力工作的刀劍,……雖然實在有點吵。

        繼獅子丸,燭台切是本丸的第二把太刀。

        主人很高興,因為在後面的戰鬥中,太刀是不可或缺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我不是很高興,不過不能在主人面前表現出來。

        主人曾經私底下告訴我,如果燭台切出現在她的世界的話,一定很受歡迎。

        燭台切光忠是個貨真價實的伊達男,打從第一次見面時就一直在意所謂的帥氣,也常常在意服裝與頭髮。有時候我會偷偷的想,如果省掉他髮膠的錢,他應該可以多出一筆不小的錢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我不太喜歡他的原因是因為打從第一次見面時,他就當著主人的面說他覺得跟我很合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什麼都沒說你怎麼知道我會不會想跟你合!

        以致於之後主人常常把我們倆個堆在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除了工作以外,我話並不多,但燭台切卻很愛說話。在與燭台切一起做內番時,我曾經看到他捧起茄子說「能夠長的可口就好了。」。

        要說燭台切是本丸裡第一會交流的刀劍,大家都會很服氣。並且目前也沒有聽到刀劍對他有任何負面印象,所以我對於他執著於與我交流這點是很疑惑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一次真的被他跟到有點煩燥,我有點惱怒的直接問他為什麼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支吾一陣子後,看似有點不好意思的說「因為長谷部看起來很耀眼,所以很想跟你關係變好。」。

        真是意味不明!

        燭台切就像是橡皮糖一樣,怎麼都甩不掉。但他並沒有做什麼實際惹我生氣的事情,所以礙於在主人的面前我也無法命令他不要靠近我。

        後來我也就習慣了,我對燭台切惡言惡語與燭台切好聲好氣的反擊,這相聲在本丸幾乎是天天上演。這樣一來二往的,除了主人的其他刀劍也以為我們關係很好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喔,長谷部旦那,最近的表情很不錯喔!」藥研說

        「哼,沒想到也會有與你關係好的刀劍啊。」宗三說

        「長谷部先生與光忠先生關係真好啊。」五虎退說

        ……關係哪裡好?

        但燭台切很高興,雖然他沒有說出來,但從他聽到這種話的時候,總是笑的跟傻子一樣的回應「這樣啊。」「那當然。」就能夠輕易知道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後連主人也湊一腳,她跟我說「長谷部最近的眉頭沒那麼緊了呢。」。

        為此,在早上洗臉時,我還特意看了看我在鏡子裡的表情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什麼改變嗎?

 

        在本丸的櫻花都齊開的某個晚上,燭台切拿著酒與我喜歡的甜食問我要不要一起賞花。

        想著反正拒絕不了,我就隨口答聲好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後我們倆坐在我門前的走道。

        今晚剛好是滿月,雖然本丸其他的燈都熄滅了,但靠著門口透出的光線與滿月的月光賞花倒又是另種景色。

        燭台切帶來的酒不多,就兩小壺,但他卻比看上去的意外不勝酒力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喝了第四杯酒時,燭台切眼神有點迷茫的看著我的臉說:「真漂亮啊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哈?」我想我當時的表情大概表現的很厭惡

        但我也只覺得他大概是喝醉了,反正平時說的話也不是很正經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到他扣著我的下巴,以及在我眼前逐漸放大的臉,我滿腦子都是他瘋了!

        那是種奇妙的感覺,只是單單唇與唇相接著,但我卻覺得胸口癢癢的,連要推開他這件事都忘了。等到我想起來的時候,燭台切的手早就在我的腦後與背後禁錮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屬於其他人的舌頭就這樣探入進來,燭台切幾乎用輾壓的方式磨蹭我的唇,但卻不至於太用力,那是個很軟很濕潤的吻。

        至於燭台切在走廊上躺了一個晚上導致感冒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了。

 

章二

 

哈哈哈哈,甚好甚好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雖然之前對燭台切總是表現的很厭惡,但我並沒有躲著他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我現在躲著他。

        這不是討厭,我心知肚明,就只是不想見到他。

        看到他的時候就會想起那個晚上,雖然後來他直接睡著了,並且也因為在走廊上睡著導致生病。但當時沒有趁機打他幾拳真是太可惜了,在之後我一直這麼想著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能怪自己當時心太亂,只記得在掙脫後奔回房間。但卻在床上心煩意亂的直到早上都沒能睡著。

        後來燭台切還反覆的問我他到底做了什麼,看上去像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的樣子。我實在不知道該回答他「你個混蛋。」還是「你忘記真是太好了。」,只好煩躁的回答「什麼都沒有。」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當蟬聲開始出現時,大家也無法保持衣著整齊的樣子。不過基於主人還是個女性體的前提下,我在主人不在時,以近侍的名義命令所有刀劍,在主人面前務必保持衣著完整。

        至於鶴丸問說那不在主人面前就隨他們嗎,我就當作沒聽到當作是我的讓步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夏天的時候,主人有點忙,也不是很常出現在本丸了。她雙手合十的對我道歉,眼神不敢對上我的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主人下令等待的話我會等下去。只要您能回來迎接我的話……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我還依稀記得主人她咬著唇,一臉複雜的樣子看著我。

        後來雖然時間不長,但偶爾主人還是會在隔著幾天的時候,來到這裡幾刻。通常是與我喝喝茶,然後談著主人在另外世界發生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主人已經不管工作上的事情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蟬聲絲毫沒有減退的跡象,傍晚的時候覺得還好,但白天時頂著陽光,聽著都覺得煩燥。

        本丸的大家已經沒有在注重形象了,能夠減退一點暑意都是好的。鶴丸揪著燭台切幫他把衣褲的長度改短,不過改短後卻只穿過一次,因為一期一振看到後忍不住笑了出來,「鶴丸先生這樣的穿著跟弟弟們真像呢。」。

        後來有點後悔沒幫他拍張照片,因為主人聽到後有點懊惱的說著可惜沒看見。

        雖然很熱,但我作為近侍,做大家的榜樣是當然的,就算襯衫貼在後背上、外套裡的T恤已經溼透,我也不能夠妥協。

        對於燭台切動不動就勸我脫掉刀裝跟外套,我一貫的用「少囉嗦!」回應著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天如往常一樣往厚樫山去出陣,一打三太二大太,是主人常用的組法。

        當然隊長的位子一貫的是我。

        對手的陣行與組合已經太熟悉了,春天時主人常常帶著我們去,說著這裡可以撿到很稀有的刀劍,鶴丸國永與江雪左文字都是在那時候遇上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主人一心想收獲的三日月宗近終於能夠帶回去了,「哈哈哈哈」的聲音聽起來也意外的悅耳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在踏入大門的時候,覺得步伐開始不受控制,視線開始模糊,在倒下前聽到那傢伙長谷部君、長谷部君的喊著,我也只能回應「吵死了。」,然後閉上雙眼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到我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傍晚的時候了,從下午昏睡到晚上。微微的抓起薄被,我仔細的思考著,附喪神的身體機制是從哪裡出問題的呢?但我來不及細想,就聽到房間門外有爭吵聲。

        再仔細一聽,發現是主人與燭台切,還是燭台切單方面的生氣,主人聽起來有點委屈的說著抱歉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傢伙也會生氣呢,那是我第一的想法。

        後來聲音結束時,主人推著門走了進來,燭台切不知道往哪裡走去了,只聽到腳步聲漸漸的變小。

        「……對不起。」主人第一次撫摸著我的頭說著

        對不起這三個字這麼沉重,我是第一次知道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燭台切離開的不久,主人前腳離來,他就幾乎是後腳進來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拿著一杯水跟一碗看起來黑黑的湯水,表情看上去還是很生氣的樣子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藥研說你中暑了,天氣太熱,你又穿這麼多,所以就中暑了。」他平鋪直述的說著,口氣聽起來還是不太好

        然後捧起那碗黑色的湯水向我遞來,「喝掉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種表情,莫名的心情很好,我也沒有推拒,拿起來一口氣就喝掉。

        很苦,非常非常苦,我當時的臉大概是皺成一團的。

        「……混蛋。」很久沒跟他好好說話,但我一瞬間只想說這句話

        「你才混蛋!」燭台切看起來很想大吼,但大概是想到大家都還在睡覺,所以只咬牙切齒的用比較大聲的氣音說著

        「叫你不要穿這麼多你不聽。形象哪有身體重要,主人才不介意這個。我剛剛跟主人談過了,她說以後你就歸我管了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他一開口我就想著大概要說上很久。

        吵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於是我只好用唇堵上,然後照著那天晚上他所做的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這或許是我與他避而不見的時候最想做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混蛋,做過的事情忘的一乾二淨。除了混蛋也沒有其他話能夠對他說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他在我正打算把舌頭探到他的口中時,一臉脹紅的問我在幹嘛時,我就只好回應著,「混蛋,做過的事情都忘記了。」,然後推倒他,再欺身上去做我想做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嗯,果然是個很軟很濕潤的吻。我舔著唇這麼想著。

 

章三

 

今天等待著怎樣的驚嚇呢?

 

        後來事情發展的很快,那天晚上就是個亂七八糟的晚上。短刀們間開始流傳著晚上的本丸有著神秘女人的哭泣聲。

        女人的哭泣聲是什麼鬼!這句話我最終還是沒說出口。

        燭台切的心情好到每把刀看到他就問,他一臉傻笑的回著「沒什麼。」的時候,我只想著要揍他幾拳,而我後來也這麼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後來就變成燭台切帶著一身傷傻笑的被問候。

        真是個混蛋!

        主人比起以前更少來本丸了,我找不到時機與她說我跟燭台切的事情,雖然有一半的原因是我說不出口。

        短刀們很高興我與燭台切合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哪裡好了!

        我與燭台切的關係也回復成以前的相聲關係,嗯,或許哪裡有點改變,不過大家也沒看出來,我覺得這樣很好。

至於燭台切,是我叫他把嘴閉上的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在主人為數不多的到訪裡,那夜的主人是我唯一一次見到她喝的爛醉到訪。

        本丸的大家都睡著的深夜中,主人那沒有任何掩飾的腳步聲顯得特別明顯。幸得我似乎屬於淺眠的性質,所以很快就在往常主人到訪我房間的路上發現她,那時主人手中還拿著我沒見過的酒罐,嘴含糊不清的喊著我聽不清的話。

        半拉半哄下,最後終於讓主人在我房間中的軟墊坐下,……如果那幾乎快躺下,只有臀部是在軟墊的樣子算坐著的話。

        雖然本丸的房間不算多,但身為主力的幾把刀劍還是擁有獨自的房間,身為近侍的我當然也包含在其中。其中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近侍也需要處理文書方面的工作,所以雖然我的房間是最大的,但大約有一半的空間是拿來處理與放置文件的場所。

        這裡也是主人與我常常私下長談的地方,安靜又隱密。

        雖然已經說服主人放棄手中剩下的酒,但主人的嘴裡還是不斷的在嚅唸著,我只聽得清幾個單詞,像是「怎麼辦」、「還沒找到」跟「沒用」等等的字眼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我想著要不要去廚房拿杯水,讓主人稍微醒酒的時候,主人像是突然清醒一樣,一把抓住就跪坐在旁的我的領子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主人……」

就在我以為主人清醒的時候,她又嘿嘿的笑著,眼神有點渙散,眼角紅紅的,有點腫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後就抓著我的衣服,之後我感覺到主人的腦袋輕輕的敲撞上我的胸。

        這種情況應該是低落?我在腦袋中努力的思索該怎麼辦,最後得到應該用安慰來應對,但糟糕的是我不知道怎麼安慰這件事情該怎麼做。

        印象中自己沒有安慰其他個體過,也沒有被安慰過。與自己關係最好的燭台切間應該也沒有過這種經驗,……應該是沒有的吧?

        努力思索過後,也想不出應對的正確答案,最後只好嚅唸著問:「沒事吧?」

        嗯,沒事。沒事。主人不斷的輕唸著重複的話語,不知道是說給我還是自己聽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一下子就好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在短暫的靜默後,主人只說了這句話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我理解是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一下子後,感覺經過了不長但也不短的時間。我只知道主人把頭抬起的時候,感覺腳是有點麻的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有你真好呢。」主人抬起頭時,笑的很開心,但眼睛卻沒有笑的感覺

        然後隨意的摸摸我的臉,揉亂我的頭髮,這些都不是她平時會做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有那麼一瞬間,我想著我們到底算是主人的什麼呢?

        後來主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本丸過夜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回著「明天沒事,所以沒關係。」,在我問她「那邊的世界沒問題吧?」後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把我的睡墊與被子都讓給了主人,然後坐在平時辦公的矮桌邊一個晚上。等我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,身上還有一條房裡的薄毯,主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,睡墊與被子都折的整齊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本丸裡有個小型的圖書室,不大,只有三疊的大小,書櫃也只有三排。是主人剛建立本丸時,從她的世界裡帶來的書。書本的類型很多,不過文學類的佔多數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總是閒不下來,所以真的沒事的時候,我會來到這裡看書。想著透過這些書是否能夠多了解些主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後來與燭台切關係密切後,我們偶爾會在這一起待著。意外的沒有其他刀劍會來到這,很靜,很隱密。

        主人在那天過後,快兩個禮拜沒到訪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的思緒開始變的很混亂,工作也做的力不從心。

        「……你說,對主人而言,我們到底算是什麼?」這句話到底還是忍不住說出來

        燭台切把目光從手中的書轉向我,他坐在圖書室裡靠窗的地板上,手中的書上面寫著咆哮山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低吟著,拿著書的手似乎稍微用力了點,感覺快把書抓皺了,但還沒有。我永遠都不會告訴他其實我還滿喜歡他低吟的聲音,聽到的時候總覺得心都會癢癢的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那麼對長谷部君來說,主人算什麼呢?」他思考一段時間後,卻反過來問我

        「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但長谷部君已經有答案了吧?」他笑的跟平時一樣,語氣聽起來很自信

        ……所以我才討厭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不滿的哼了一聲,把手中的書放回原位打算離開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等一下,長谷部君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我被燭台切的雙手困在書櫃的前面無法離開,就像他偶爾會做的一樣,咆哮山莊的書被扔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想幹嘛?燭台切。」我平靜的問,語氣中還帶有賭氣的成分

        「叫我什麼?長谷部君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想叫什麼就叫什麼,燭、台、切。」最後的名字我故意一個字一個字的咬著喊

        等到他瘋狂的吸吮與輕咬我的唇的時候,我也就隨著身體給的反應低吟與喘息著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像往常一樣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有燭台切,我不想順他的意。

        想要我叫另外兩個字,想都別想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個時候我不會想到,其實那時圖書室的門曾被人輕輕的打開一縫隙又很快的關上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不錯呢……,讓我嚇到了。」鶴丸國永用手掩飾那明顯的笑意後,踩著輕快的腳步離去

 

章四

 

我是一期一振,是粟田口吉光所鑄的唯一一把太刀。藤四郎都是我的弟弟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冬天來的時候,短刀們是最先能夠體會到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幾乎已經變成短刀們哥哥的一期一振,在某天敲了我的房門後,一臉嚴肅的跟我討論著應該要幫短刀們都添購一件大衣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實我並沒有要拒絕的意思,不如說我很支持。本丸平時的經費用的不多,錢已經多到不知道怎麼花了,有段時間我還為此煩惱過,所以聽到他這提議我是願意批准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一期一振沒有讓我說話的機會,大概是因為平時沒有人可以傾訴,所以在我幾次試圖結束對話卻未果後,我聽了一期一振說著短刀們的各種話題,整整一個下午。

        要不是因為燭台切在晚飯前進入我的房間提醒我,我懷疑他還會這麼說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晚飯的時候,鶴丸國永一直用著要笑不笑的表情看著我,又或著說是看著我和燭台切。這個傢伙從前陣子開始就神神秘秘的,說他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情,但被問起時又不肯說,平時大家都被唬弄慣了,也就沒當一回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天知道他又在耍什麼把戲,反正耽誤正事一律壓切。

        前幾天主人來到本丸時,帶來新地圖的資訊,說是新地圖出現新的刀劍。主人難得情緒比平常高昂,說是把在黑田家跟我待過的同伴。

        不過夜戰並不如日戰般容易,前陣子剛攻略過的池田屋就比想像中的難以應付,這次聽説這次的地點位於池田屋的一樓,上次是二樓。

        規劃了好幾天,最後定在今晚行動。上次的隊伍不好對付,擅長夜戰的短刀們應付不過來,最後是打脇隊伍硬打過去的,這次的編成也是一樣的隊伍。

        集合的時候,發現那聒噪的和泉守兼定沒有出現,我偶爾會覺得他與燭台切有些相似,像是幼稚版的燭台切。崛川國廣是最後到的,他踩著匆匆忙忙的腳步走來,解釋說沒到的和泉守感冒倒下了,後頭還跟著燭台切,難得的穿著刀裝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來幹嘛。」我口氣不佳的說

        和泉守倒下了,我也不會帶把太刀去,太刀在夜戰中過於顯眼,跟著去也是去被矇著打的,燭台切看起來就是想跟上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那個、我想說,你們上次戰鬥力不是不夠嗎?說不定太刀能夠發揮點用處呢。」燭台切一臉討好的說

        「本丸沒有其他脇差跟打刀嗎?你來是想像之前一樣被矇著打?」

        不是我不讓他跟上,太刀在夜戰中佔不到優勢,第一次不知道的時候,帶上的太刀與大太刀都受了不小的傷,最後也沒走到王點。現在這蠢蛋跟我說他想去給對手打到爽?

        他蠢,但我可不蠢。

        宗三突然笑了出來,我瞪了他一眼,他根本不理,平時這傢伙就喜歡對我冷嘲熱諷幾句。「就讓他跟來也無妨吧。」,他帶著看熱鬧的口吻說著,那眼神怎麼看怎麼討厭,好似我才是那個騰鬧的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讓燭台切跟上也沒什麼不好的吧。」青江湊熱鬧的說著

        「哈?」

        我看了眼山姥切跟堀川國廣,前者試圖把披在肩上的白布遮住自己,後者打哈哈的說沒意見。再看燭台切,他對著我眼睛一直眨,真是夠了!

        「你被打成重傷也不許用手入禮。」我憤恨的踏出步伐

        「謝謝長谷部君!」燭台切情緒高昂的說,然後試圖趕上我的步伐

        「長谷部君你等一下啊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讓你這麼慢!最好被打的跟蠢蛋一樣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本丸很久沒斷刀了,第一把斷的刀是藥研藤四郎,燭台切是第二把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實我都差點忘記藥研是曾經斷刀的,事情太久遠,那時還是初期開闢的時候,大概也沒幾個成員記得了,主人當時與本丸的大家約定不要提起這件事。

        現在的藥研藤四郎一直以為自己是第一把藥研藤四郎。當時的刀劍男士對於斷的第一把刀到底是誰一直是含糊其詞的,大家有共識的不提這件事,後來也就沒有刀劍記得這件事情了,後期的刀還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一次斷刀時,主人還不是很熟悉這世界的規則,想著有其他把刀劍能做掩護,又或者真的危險的時候會被強制返回本丸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她當時不是故意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在鍛不出短打脇以外刀種的情況下,主人努力的想開拓出陣地圖範圍,想要收獲新成員增加戰力。但是心急往往壞事,帶著全隊經驗都不高的刀硬闖關的情況下,就是全員都傷痕累累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主人是還想再戰的,她表現的很明顯,但也顧慮著隊伍成員的傷勢。

        主人不了解規則,我們也不了解,在這個世界,我們所相共有的資訊是一樣的。所以不能怪她,我們也不是清楚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繼續作戰是大家同意的,畢竟身為刀劍,要說沒有殺戮的快感,與命懸一線的亢奮感,那一定是謊言,所以沒有異議的一致同意到下個點繼續戰鬥。

        後來斷刀時,大家都很錯愕。

        事情來的太突然,藥研被敵人一擊斃命的時候,大家都沒有注意到。等到藥研喊了句話倒下後,主人才發現不對勁,等對面敵人都清空後,主人就摟著藥研說立刻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件很神秘的事情,在回到本丸前,藥研一直是被主人所摟住的,可以觸碰,也能夠看見。但是一回到本丸時,他就像憑空消失般的不見,主人回到倉庫裡找也沒有找到。

        整個本丸就是少了一把藥研藤四郎。

        主人失神的連喊著欸?欸?欸?,還有「我以為不會有事的。」,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主人這麼驚慌失措的樣子。之後的幾天,就算是撿到了藥研,主人也遲遲不喚醒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後來也不知道怎麼,又決定喚醒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我該喚醒第二把燭台切嗎?

 

終章

 

我名為壓切長谷部,只要主人下令,什麼事都能辦到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與燭台切的那些事情,本丸的大家都不知道,我們沒有與誰提起過。

        也沒聽說其他的刀劍們發展成這種關係,但或許和我們一樣,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燭台切在的時候覺得沒什麼,等到早起在廚房沒看見他的身影、往常的圖書室裡沒有他的呼吸聲、夜晚那些旖旎話語不復存在,與耳邊比平時更加安靜的時候,才覺得他真的已經不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本丸已經沒有其他會開口閉口都是長谷部君長谷部君的了,耳邊突呼奇來的安靜讓我感到恐慌。

        已經沒有必須要與他爭鬧的刀劍了,所以我的話比往常更少,等到注意的時候,發現大家好像都害怕與我談話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有那總是提著壺日本酒的邋遢大叔偶爾會拉著我要比拼酒量,說了很多次不許怠慢,但他從來沒聽進去過。半夜常常撞見他在走廊上偷喝酒,天曉得外面還這麼冷,他為何總是要在走廊喝。所以被硬拉著喝酒的時候,就趁著酒醉順便教訓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不過隔天遇上的時候,他還是硬要抓上我。所以我藉著酒醉,把燭台切的事情告訴他,他歎息的說著燭台切真是把可憐的刀,怎麼就看上我了。不知為何,那時覺得這些日子裡提起的心好像稍微放下了一點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後想起之前好像沒有次好好叫聲「光忠」,覺得有點可惜,但也就那麼一點點,再來一次我也絕對不會好好叫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有那個傢伙,讓我會想唱反調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燭台切如果沒有斷的話,這個假設一直在我腦內反覆出現,但這假設從那天開始就是不成立的。從那天開始,本丸就少了把燭台切,倉庫裡還有很多把燭台切,但都不是我的那把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常常趁大家沒看見時,拿著把燭台切發楞,怎麼看都覺得是一樣的,但其實不一樣。這把燭台切不會知道我與上一把發生過什麼事情,也或許不會與我相戀。

        之前與他一起看書時,我還與他爭論著書中的一句話。我批評著寫這詞的人時間觀需要重學一遍,他說他可以理解,但我不理解也沒關係,他願意讓我不理解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一日不見,如隔三秋。」,從那日開始又過了幾日呢?

        我從第一天開始數,數到十天的時候,我就不敢數下去了,因為我怕沒有停止的一天。我有股錯覺,時間似乎變得慢的許多。

        燭台切光忠就是個混蛋,說話不算話,如果他還在的話,一定要讓他吞下一千根針,一根都不能少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他不見了,不知道與上一把藥研去了哪裡,我偷偷的想著,會不會哪天從哪裡出現呢?

        那天從他口中聽到的「對不起,長谷部君。」,現在耳邊還感覺可以聽到,對不起呢,長谷部君,他到底說了幾次呢?

 

        在本丸的櫻花幾乎是齊開的時候,主人終於來訪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在清晨的時候,主人看上去心情很好。我在準備去做早飯的時候,在房門口遇上她,主人的笑容就像我第一次見到她時一樣的好,是發自內心,並且放鬆的那種笑容。

        主人拉著我,笑咪咪的說:「很久不見了呢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今天輪到長谷部做早飯啊?」

        我有點高興,但更多的是其他的情緒,所以嗯的一聲回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主人問說「是跟光忠一起的嗎?」的時候,我想我的表情一定不是很好,連那總是愛惡作劇的鶴丸最近在我的面前都很安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燭台切他……斷了,不見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欸?」主人聽到我的話很震驚,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僵住了

        但也就那一瞬間。

        主人的表情雖然沒有幾秒前表現的高興,但也沒有難過的樣子,就是覺得可惜。

        聽著主人說著這樣啊、很可惜呢、難得他等級這麼高了,後來主人叨唸著明明他跟你關係最好了等等的話語時,我感到一股莫名的憤怒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想對著她大喊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斷的!為什麼不怪我!為什麼!

        但我到頭來還是沒有這麼做,那傢伙總說我這已經變成我個性的一部分,這樣不好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『你就沒想著不聽主人的話一次嗎?』『開什麼玩笑!』

 

        現在想起來,或許有的時候他是對的,只是我不想承認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主人說著那就只好喚醒第二把燭台切光忠的時候,我沒有表示其他意見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好的,就遵照主人的意思。」我故意不去看主人的臉,也不想從她的眼裡看到我的表情,這是我所能做到最大的反抗

 

        ……只要主人下令,長谷部什麼事情都能辦到。

 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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